向温蔓,既恨又无奈道。

    “你是存了心想折磨我啊……”

    温蔓笑出声,站起身好心情地拿起酒杯。

    酒杯里的冰块早早融化,她将酒杯倒进水池,又亲自挑了冰块倒了酒。

    心情愉悦十分愉悦的道。

    “你不是最不喜欢我和容琤吗?”

    “正好,反正这次婚礼也是假的,让你多接触接触,接受度就高了。”

    “也让你长长记性,少拿我和他说事!”

    陆河蹲着靠在沙发旁,闻言把头埋进臂弯。

    这哪是让他长长记性这么简单。

    就在昨天,他的签证已经通过。

    就在签证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购买了去往国外的机票。

    换言之,如果今天温蔓不松口资助的事,他也会在月底之前想办法处理好。

    而找到温蔓,则是因为这个办法最稳妥,速度也最快。

    没想到,借着这个由头,温蔓还给自己送上这个大礼。

    陆河发誓,如果容琤和温蔓的婚礼真让他准备。

    那他本就对温蔓死去的心,绝对会死得更透,直至毫无念想。

    温蔓还在得意洋洋。

    心中夸赞自己真是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可她不清楚陆河的打算,更不知道容琤的算计。

    她以为帮了容琤之后陆河依旧会在她的身边一如往昔。

    她更不会清楚,在往后某段日子里,悔意会折磨她夜夜不能安眠,就连挽回都不知如何提起。

    这件事,陆河答应了下来。

    或者说,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在温蔓放他离开后,陆河心事沉重,双腿如灌铅般。

    饥寒让他感到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他坚持着回了家。

    一进入温暖的室内,他口中嘶了一声,这才查看自己的手脚。

    没有意外,在他身上留存了许久的冻疮发作了。

    幼时贫寒,天冷没有合适的衣服鞋子,却不得不在外劳作。

    那会的他连双手套都买不起,更遑论治冻疮的药了。

    好在后来条件好了一些,这些冻疮蛰伏在他的手脚上,伺机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