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说,最绝望的或许就是此时此刻。
之前的努力付诸于流水,两人坐在这,窝窝囊囊,一事无成。
好久,容琤拍了拍温蔓的肩膀。
“阿蔓,走之前,去看看阿姨吧。”
温蔓双眼无光,缓慢的点了点头。
“明天去好吗?”
容琤深吸一口气。
“好。”
第二天,容琤醒来时,便看到衣帽间已经恢复了整洁。
走廊里还堆着装好物品的纸箱,他若有所觉,起身打开温蔓的房间。
果不其然,温蔓早就醒来,——或者说,她一整晚都没睡。
“阿蔓。”
容琤转身,果然看到了温蔓脸上的憔悴以及眼下的乌青。
“又没睡吗?”
温蔓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拿起化妆品,努力将自己打扮得精致。
许久没见到母亲了,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难堪。
容琤见此,沉默地回到房间梳洗打扮,然后下楼等待温蔓。
等到温蔓收拾完毕,两人沉默去往处于易江市边缘的精神病院。
一到门口,温蔓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门口一片破败,入门处杂草丛生。
如果不是能看到锁着的操场上有穿着蓝白纹双目空洞的患者,和眉眼严厉的护士,温蔓还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
“我母亲就住在这里?”
温蔓苍白脸多了几分红润。
纯纯被气的。
容琤点了点头。
“阿姨的房间会比其他人好一点,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
“所以我也没敢太放肆。”
温蔓沉默,跟着容琤走到旁边的小楼。
一进楼中,温蔓就打了个寒战。
只见楼里全都有识别身份卡的铁门,站在走廊中央,不管是往哪看都觉得十分压抑。
走廊里冷风阵阵,隔壁房间里还传来病患的哭声。
温蔓艰难的呼吸,巨大的悲伤袭来。
容琤见状,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容琤的鼓励下,温蔓抬步走向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