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压力本身就大,所有人都知道魏文杰不是凶手,但没办法,再不甘也得认了。
站在走廊里,岑渊点了根烟,烟雾袅袅,他面沉如水。
过了一会,身后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察控制着戴着手铐的魏文杰走出审讯室。
这个失意的男人经过兵荒马乱的一夜,此刻显得愈发憔悴,胡子拉碴,眼里满是血丝,两人的视线相撞,随后擦身而过。
“魏文杰。”岑渊出声叫住了他。
魏文杰站定在原地,并未回头。
岑渊看着他的背影,声音低沉:“你女儿消失了。”
“”魏文杰并无任何情绪,看来是早就知道了。
“你真的放心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去照顾她吗?”
“呵呵”魏文杰轻笑出声,“岑警官,感情牌对我们这种亡命徒没用的。”
岑渊抬手示意两位警员松开对他的桎梏,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杀了两个人死刑是逃不过的了,但我可以跟上面申请一下对你的缓刑,你的病我可以出钱给你治疗,你女儿的精神问题我也可以出钱找专家治疗。”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帮帮你。”
魏文杰自嘲一笑:“可我并不觉得我需要什么帮助,如果你这话是在前几天跟我说,我应该会很开心,但是也许这世界多的就是阴错阳差吧。”
他抬起头,那双疲惫的带满血丝的眼睛里很平静:“我已经走出我能走的最好的路了,岑警官,你是个好警察,可我们偏偏没在最该遇到的时候遇到。”
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岑渊心里有些发堵。
“岑警官,其实我常常感觉不公平。”魏文杰戴着手铐的双手满是老茧,还纵横着许多伤口,他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平淡。
“我女儿遭遇那事才十三岁,我最开始也是相信法律相信警察的,我找律师,找警察,找法官,找遍了所有的人,只求一个公正的判决,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能接触到对我最有帮助的人是我妻子的远房表哥,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律师。”
“但那几个小畜生家不一样,他们有资本,能接触到的人,能走动的关系,比我多得多,因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