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顾漓放开了左倾月的手,他不想再和这个女人说一句话。
“左小姐,您自便。”
瞧瞧,连“您”字都出来了,看来这男人气得不轻。
言罢,顾漓直接进了洗浴间去洗漱。
见顾漓没有再赶她走,左倾月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今晚……算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吧?
此刻的左倾月哪里还有半分名媛千金的模样?也看不出一丁点高傲芭蕾舞蹈家的模样,大概左父和左母看见自己宝贝女儿这样,会气得睡不着觉吧?!
……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病房里。
夜凌缓缓睁开双眸,湛黑冷冽的墨瞳里一片清明,那张宛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的俊颜一如既往的矜贵冷傲,只有那面容上淡淡的一抹苍白提示着这个男人才经历过一场重大手术。
夜凌动了动手,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眸光朝床边看去。
是夏暖。
她的双眸轻阖,长而卷翘的睫羽犹如蝴蝶翅膀般轻轻覆盖下来,睡着的她可真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温柔淡雅,惹人爱怜。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在那浓密的睫羽下方,隐约浮现出一圈淡淡的青色痕迹,仿佛是疲惫与困倦留下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这具身躯的主人近日未能得到充足良好的睡眠。
她的眉心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即使是在沉睡之中,她似乎也在忧虑着。
他,又让她担心了……
夜凌看着这样的夏暖,墨色的双眸里噙了些许心疼与柔意。
夜凌动了动另一只手,想要为夏暖抚平她眉心的忧虑。
可这一动作却是惊醒了夏暖,其实夜凌的动作很轻柔,但因为夏暖一直睡得不安稳,她的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夜凌,所以,才那么容易惊醒。
可当夏暖眸光看向夜凌时,男人的眼眸里一片清冷淡漠,方才的疼惜与温柔似是镜中花、水中月。
但夏暖也没有在意,她温声说道:“阿凌,你醒了?”
“头还疼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完全清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