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老爷子近日身体可还好?”
安信义看着眼前甚是慵懒闲适的夜凌,有些摸不着这位太子爷今晚约他所为何事。
总不会是……约他来闲聊的吧?!
“劳安伯父挂心,爷爷一切安好。”
言罢,夜凌修长好看的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明暗间,烟雾缭绕。
阖上打火机,他吸了口烟,修长的手指夹了烟离开唇瓣的同时吐出一圈浅灰色的烟雾。
烟雾似轻舞的薄纱,袅袅升起,在空中交织缠绕,使得他那张精致立体、仿若雕刻般的俊颜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也渐渐将他墨炯深处的清冷掩盖……
“安伯父,晚辈的性子不似家父,也不同于爷爷。”
“有些东西,不属于安家的,安伯父最好别碰。”
安信义背地里和温氏联系,他不是不知道,不动安家,是为了那最后的恩情。
“有些人,不是安伯父能动的。”
“如若安伯父动了晚辈在意的人,只怕安家承担不了后果。”
言罢,夜凌淡漠地站起身,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继而,拿起一旁的外套,这是打算离开锦安酒店了。
“周六,晚辈将在海城举办婚礼,安伯父和安伯母若有空,记得来喝杯喜酒。”
原来,夜凌是来警告他的。
安信义看着夜凌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墨瞳深处闪过一丝森冷寒意。
外界传言夜凌处事神秘低调,为人清冷谦和。在安信义看来,这是外界对夜凌最大的误解,这个男人,本质上是狂妄狠戾、冷血无情的。
可是安然去世这笔账,就得夜家来还!
……
林家,夏暖的卧室里。
自夜凌出去以后,夏暖就一直在睡觉,自从怀孕以来,她似乎格外能睡。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手机铃声响起,是夜凌的来电。
夏暖伸手拿过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她直接接通电话置于耳边。
“喂?”
听到夏暖软软糯糯的声音,夜凌的嘴角带了点儿笑意。
“小乖,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