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慕窈才被精神十足的姜大夫人送出门。
“慕小姐的香料极好，若是日后用完了，可别嫌我上门讨要。”
慕窈自然不会介意，跟姜家交好，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夫人若是用没了，随时让人来慕府取。”
这话让姜大夫人开心的不行，若不是收敛着，只怕笑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得个清楚。
而振国将军府门前这一幕，也被不少人传扬到了平阳侯府。
“啪！”
茶盏碎裂，水花四溅。
方妈妈连忙给周围站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这才扭头安慰，“夫人何需生气，不过只是看着好罢了。”
“我为何不气！”张氏胸膛剧烈起伏，不解气的一脚踹在上来收拾碎瓷片的丫鬟身上。
丫鬟不敢吭声，只得赶快收拾好东西退下。
“前些日子，侯爷被慕窈那小贱人拖累，被武将和文臣在朝堂上狠狠参了一本，便让我去这些人家里走动走动。”
“那振国将军府，真是眼睛长在了天上，那姜大夫人更是对着我冷嘲热讽说我教儿不善，活该被朝臣群起参奏，把我数落的格外难堪，偏我还只能笑脸相迎。”
“如今才过了几天，就跟慕窈这般好，可不就是在打平阳侯府的脸！”
一想到现在京城里到处都在说她儿子输给了一个孤女，张氏心底越发来气。
眼瞧着侯爷最近去晚春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怎能让她不着急上火。
“你去，将秩儿给我叫来，我好好同他说说，让他多去侯爷哪里露露脸，可不能将便宜白给了晚春院那对贱人母子！”
方妈妈应声离开。
张氏坐在椅子上，喝了两杯茶才稍稍平息了怒火，却在见方妈妈独自一人回来后，蹭的一下又窜了起来。
“秩儿呢！”
方妈妈支支吾吾，“大公子，大公子正在书房里，跟柳侍妾说话呢。”
张氏瞧着方妈妈这副神情，心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贱人！”
她猛地起身怒骂一声，沉着脸便风风火火朝陆秩院落而去。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