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听懂了，他总结道：“这么听来，你们这群外神好像跟蛀虫没什么区别。”
苦痛之神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在虚空中，弱小就是原罪。”
“吾等的手段还算温和。”
“若是让那群不可名状的混沌古神盯上，……世界被毁灭都算是一种解脱。”
沈白不置可否。
他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反正，祂们要掠夺的是永生世界的气运，以永生世界目前妖魔横行的现状来说，若是降级为末法世界，人人都不得修行，说不定还能变得更安稳一些。
而且。
他就算有心阻止当前也没有这份能力。
继续没完成的事，他的意识沉入爱德华的记忆当中，以千倍的流速翻阅起他的人生。
半晌。
手中的记忆光团炸灭。
沈白凝眉陷入沉思，要彻底解决噬灵菌，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噬灵菌，是光明会从‘月之梦境’中一只疑似神祇的生物身上提取的片段基因。
其特性。
就是会不断吸收一切能量自我进化。
从光明会的研究资料表明，这种进化是完全不可控的，而且，一旦当噬灵菌无法吞噬外部能量，就会转为噬主，直至与宿主一同灭亡。
沈墨最开始的症状就是这样。
所幸。
她体内的噬灵菌目前也还处于最初的进化阶段。
但噬灵菌的进化速度会越来越不受限，一阶段的噬灵菌平稳期大概在半年左右，进化到二阶段，平稳期就会缩短至两个月。
而且，噬灵菌每次进化，都会伴随高额的死亡率和畸变率。
仅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能成功进化！
爱德华就是光明会进行的百万例实验体中，唯一培养成功的四阶基因体！
即便如此。
他的平稳期也仅仅只有一个星期左右。
在平稳期内，他若是得不到足够的能量补充，噬灵菌就会立刻反噬，沈白两次见他的状态都大不如前，正是这个原因。
“要解决噬灵菌目前仅有两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