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鹤年拉开距离,还不忘倒打一耙,
“裴鹤年,你抱我。”
她抬着下巴,看着裴鹤年的脸,声音很轻,
“为什么抱我?”
洗手间一片寂静。
裴鹤年没有反驳,也没有推开她。
他甚至反常地微微俯身。
清冷的雪松香气将姜栀枝完全包裹,裴鹤年本来长得就高,气场又强,从镜子里看,纤细娇弱的少女几乎被他完全遮住了。
姜栀枝有些错愕地抬起眼睛,看着男人骤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还有鼻尖上那颗又欲又色的小痣。
裴鹤年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片刻后,腰间一松。
干燥温暖的大手落在她的耳垂,被藏起来的耳坠再次出现,亮晶晶的。
裴鹤年要给她戴耳坠?
姜栀枝抬头看他,没有拒绝。
“叫顾聿之老公,叫我裴鹤年?”
灼热的大手捻着她的耳垂,冰冷的宝石耳坠弯钩从耳洞穿过。
裴鹤年声音比耳坠还凉,
“姜小姐还真是亲疏有别。”
戴上耳坠,裴鹤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动作。
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将那个纤细娇弱的少女框在自己怀里,眼帘半垂,看着她。
像是在等她的解释。
明亮的灯光下,完全被男人遮挡的女孩长睫微颤,慢慢抬着一张玉白小脸,
“我没有叫他老公。”
她声音很轻,看着裴鹤年的眼睛,
“裴鹤年,在我少女时代的幻想里,应该是叫你老公的。”
心脏被猛得敲了一下。
那双清雅的凤目微微放大,手臂线条都蓦然绷起,勒着怀里的人。
被他困在怀里的少女眉心轻蹙,却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
湿软唇瓣微微开启,呼出的气息热热地扑在他脸上,带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裴鹤年,是你先讨厌我的。”
裴鹤年看着那双柔软的唇,几乎要移不开视线。
好大会,却又在骤然失序的心跳声中回过神来,声音艰涩,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