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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由不得他不多想。
裴鹤年重新剥开了根香肠,递给脚下的狸花猫,声音冷淡而从容,
“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们通话的时候,你的小未婚妻正坐在我怀里,一边强迫她听你的电话,一边被我按着脑袋亲?”
“又或者在你心里,我确实存在有特殊癖好的嫌疑,喜欢抢好兄弟的未婚妻,还喜欢欺负那个可怜的小女生,强迫她发出不堪的声音,给她的未来丈夫听?”
裴鹤年表情从容,波澜不惊。
只是,这么古怪的话从他这张冷淡矜持的脸上说出来,即使已经像是陈述今天的天气那样平常,顾聿之仍觉得违和。
他紧紧盯着裴鹤年。
裴鹤年的表情挑不出半分错来,可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古怪。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织,试探与怀疑的火光迸溅,周遭的温度像是被按下制冷按钮,气温骤然下降。
连那只喵来喵去的狸花猫都竖起了尾巴,尾巴尖上的毛炸开,一脸戒备地看着两人,几欲逃跑。
顾聿之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唇角签了签,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裴鹤年,离她远一点。”
裴鹤年眼底笑意减淡,唇角带着某种讥讽,
“半个多小时前,你打电话让我照顾你的小未婚妻,说的可不是让我离她远一点儿。”
两人之间对峙的气场陡然一松。
顾聿之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又或许是在疑神疑鬼。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句抱歉,却听到裴鹤年那道低冷的声音响起,
“顾聿之,你今天真该来的早一点儿。”
哪怕早上两分钟,也能看见他的小未婚妻抓着自己的手,娇声娇气的喊男朋友;
早上十几分钟更好,还能看见他的小未婚妻坐在自己怀里,可怜巴巴的喊他老公;
或许更早一点,最好亲眼目睹他的小未婚妻勾着自己衬衫的纽扣,在上面打圈……
来的早点撞破这一切,看他还能不能这么镇定自若地摆出什么未来老公的姿态。
矫揉造作,自诩正宫。
好像除了他之外,全世界的人都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