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的姜栀枝只顾着耳朵发烫,还没注意房间里奇怪的氛围。
看见姜栀枝的瞬间,席靳眼睛一亮,拖着调子喊她:
“枝枝……”
姜栀枝“嗯”了一声,想起了对方的要求,
“你还要吃葡萄吗?”
乔颜看着她,笑了笑:
“枝枝,你别生气,你刚刚洗手的时间太久了,我就给席少剥了葡萄……”
她语气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他现在不想吃了。”
席靳瞳孔地震,一脸震惊的盯着乔颜: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不想吃了?
他好不容易借着生病等来的福利,还没开始就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搅屎棍搅散了。
可乔颜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很羞涩地举起自己的手。指尖上带着水痕,剥过皮的葡萄亮晶晶的。
她看起来很柔弱,语气欲言又止,暗示刚刚姜栀枝不在的时候,她亲手给席靳喂葡萄,两人有多亲密。
姜栀枝没听出来对方的阴阳怪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正生气的人挤出来一个笑容,看向乔颜:
“乔小姐,你可以走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乔颜脸色微微泛白。
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实现,是不可能这样轻易离开的。
就这样僵持着的功夫,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
“我的儿——”
人还没到,一道爽利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穿着银蓝色长款水貂的女人飒爽高挑,推了推自己镶钻的墨镜,朝着病床的方向扑来:
“我的儿,怎么就出车祸了?”
“快让妈妈看看,这胳膊腿还在吗?别的地方正不正常?别给我大儿子撞出毛病来了!”
“妈!”
好不容易扯散病号服前襟,露出紧实如玉胸膛,故作病美人的席靳被他亲妈刘女士拽的摇来摇去。
再这样拽下去,他包扎的伤口就要露馅儿了。
席靳连忙单手制止对方,隐晦的眨了眨眼睛,
“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