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跳,心脏都空了一拍。
她觉得现在的裴鹤年很危险。
是她三言两语糊弄不过去的危险。
眼睫颤了几颤,纤细莹白的手指伸了出来,在男人心口处拍了拍。
面容娇美的少女抬着一张漂亮脸蛋,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心,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裴鹤年?”
“怎么能这么气?你气坏了身体,让我怎么办?”
清软的尾音在清晨的尘埃中摇晃,少女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软糯的嗓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才这么气。”
“可不只是你心里委屈,老公。”
她轻轻的拍着他,
“你不知道挂断电话之后,我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先是失眠了半夜,睁开眼睛就是你的脸;后面模模糊糊睡着了,梦里也是生气的你,冷着脸不理我,要跟我分手……”
“我很害怕,怕你不理我,怕你跟我分手,怕你误解我。就连早上的信息我都没敢多发,担心你觉得我烦,把我拉进黑名单……”
浓密卷翘的睫羽颤了颤,随着说话的动作垂下来。
晨光落在她脸上,巴掌大的脸庞白到近乎透明,唇珠上泛着一点微粉,像是颜色浅淡的白描牡丹花,带着孱弱的冶艳。
在名为怒意的狂风中拂动着,荏弱又可怜。
她动作幅度很小的吸了吸鼻子,眼圈红红的,声音又低又浅,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像你这样出众的能力,所以就连跟别人虚与委蛇的事都做不好,你应该骂我的,随便怎么骂都可以……”
“一切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气坏了你的身体……”
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裴鹤年修长结实的手臂依旧死死的箍着她的腰,只有捏在她下颚处的动作放轻了点。
她皮肤嫩,尖翘的下巴被对方捏着,松开的时候已经有了浅浅红痕。
明明只是被捏了捏下巴,就露出来这样一副好似任人欺负的样子,最容易吸取男人恶劣的暴虐欲。
想弄哭她,欺负她,看到那双眼睛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泪,却只能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