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见姜怀虞并未回应她的挑衅,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感到无趣,又接着说道:“这位便是世子吧,真是朗艳独绝,英俊潇洒之极。”
姜怀虞听闻“英俊潇洒”四字,便预料到她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意思。
“想必已令无数风尘少女为之倾倒。”
话音刚落,靖安侯夫人也步履匆匆地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地说:“确实如此,据闻昨日世子不在家中守灵,一早便迫不及待地去了烟花巷,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了。夫人您可得严加劝诫,这种行径如何得了?世子将来可是要当侯爷的呢!”
姜怀虞并未立刻反驳,她暗自思忖,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对卫奉昀进行一番教诲。于是,她始终保持着微笑,态度谦和。
裴氏和柳氏见到姜怀虞这副低姿态,颇感舒坦,她们想起以前嘉兴侯还活着的时候,姜怀虞对他们呼来喝去的情景,而现在嘉兴侯没了,她就如同失去了毒刺的蜜蜂,失去了利爪的猛虎。不足为惧!
她们你来我往,言语交锋,卫奉昀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他既有对昨晚荒唐行为的自责,又有被侮辱的无尽羞恼。
他痛苦地意识到,若非自己身无权势,不能为母亲争光撑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裴氏和柳氏仍旧喋喋不休,话题又巧妙地转向了卫奉晖。
“呀,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啊?”裴氏看向一旁的卫奉晖,好奇地询问。
“这是我的长子。”姜怀虞平静地回答。
裴氏与柳氏闻言,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故意加重了挖苦的语气,“长子?就是那个在你和侯爷婚前,由通房丫头所生的庶长子吗?”
姜怀虞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
“我们从未来得及见识,这位庶长子长得倒也英俊潇洒,只是不知他将来能有何作为。”
“确实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之间透露着明显的轻蔑。
卫奉晖此刻的表情略显尴尬,但他并未发作,因为他深知,作为一个崇尚孔孟之学的读书人,他懒得与长舌妇争执,以免跌了份面。
这回,姜怀虞却并未继续忍让,她挺直了腰杆,无比自豪地道:“我这长子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