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上卫国公夫人安宁。”
姜怀虞端坐在首位,目光如炬,俯视着裴氏谦卑的姿态,轻蔑地一笑,“是什么好运,将长泰侯夫人吹到了国公府的门前?”
裴氏苦涩一笑,堆满了讨好的神色,“国公夫人言重了,我深知罪愆深重,特地前来向您请罪。”
姜怀虞闻言,眉梢微挑,“哦?罪愆深重,哈,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如何罪愆深重。”
裴氏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面色凝重地说道:“恳请国公夫人宽宥,往昔麦誉峰对卫世子的诬陷,实乃受靖安侯夫人胁迫利诱,我儿麦誉熙的恶行,亦是廖氏的幕后指使。您也知晓,长泰侯府已不如往日辉煌,日渐式微。
靖安侯夫人便趁机施加压力,我们为其所用,将我们当作她手中的一把尖刀,而她靖安侯府则隐身其后,所有的罪责与惩罚都由我们承担。我侄儿丧命,我儿丢官,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姜怀虞冷哼一声,语气中没有半分同情,“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若是你们不愿屈服,靖安侯府岂能强迫你们成为其爪牙。”
她目光如刀,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我看你并非忍无可忍,而是因为这几件事你们长泰侯府都未能如愿,靖安侯府打算抛弃你们了吧。”
裴氏双腿酸麻,但她仍然坚持着,她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能获得姜怀虞的宽恕,那么卫国公府一旦对长泰侯府发难,靖安侯府定会袖手旁观。
“国公夫人颜容恭谨,我此番莅临,正是出于诚意,愿意为贵府提供证词,揭露靖安侯府往昔的罪愆。此外,我已令我儿辞去伏剑司校尉之职,深知我府罪责难逃,此举仅为求得国公夫人的一点宽容,为我长泰侯府求得一丝生还之机。”
姜怀虞沉思良久,心中明白,要想彻底摧残靖安侯府,仅凭这些尚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