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跟着受连累,徐简就再也坐不住了,径自从看台上跑了下去:“你行不行啊?”
裴衍换了个姿势,歪着脑袋低下了头,拿眼角挑了徐简一眼:“你觉得呢?”那就是不行了。
徐简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的做派,打心里倾向于他是个绣花大枕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但徐简心里尚存一丝希冀:“那考完这科还剩几科?”
裴衍耸耸肩,然后向她一摊手,坦然地回道:“没了,月考只考这两科。”
那岂不是全军覆没么?
徐简愁得挠了好几下鬓角,又怕反应太大影响了他发挥,只能勉强笑道:“那你好好考啊。”
很快,监考老师入了场,站在锣鼓前对着考生高声“肃静”二字,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考生们的紧张情绪也上了头,个个儿都绷得像根电线杆子。监考老师又一挥手,排在前面的队伍立刻动了起来。
裴衍跟着队伍走上了候考区。徐简重新坐回了看台,伸长了脖子朝人群里望,裴衍的疏懒背影在一群身姿挺拔的监生里格外显眼。
千万要考取一个好成绩。徐简紧张地握起拳头。无论是罚跪祠堂还是抄书,滋味都十分地不好受,她可不想再体会一遍。
骑射考试的内容是在校场上先骑马绕校场一周,然后在回到时,弯弓搭箭射向三十丈之外的靶子。分数由在场的三位骑射老师商讨得出。不像策论考试需要考试花费大量时间去思考,所以骑射考试进行得很快,开考不到半个时辰,就轮到裴衍上场。
撩起了衣袖,裴衍大步往场上迈过去,牵起自己的骏马,一脚踩上马镫,长腿一跨翻身上马。
驱马转好方向,而后一抖缰绳,他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骏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迅速朝场上奔去。看着还挺像回事。
徐简稍稍放了心。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裴衍身上,及至裴衍登了场才抽空往裁判席上扫了一眼。
校场正中间摆着一张红木长案,案前坐了三个评分的老师,都是劲装打扮。眯着眼睛一瞧,徐简发现其中一个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谢佑卿。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看向赛场,听了监考老师报的靶,扭过头跟两侧的老师商讨分数。换掉了原先书生气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