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把平时人们常谈的论调说了出来,有意想要凹一下善良人设。
徐简悄悄打量着谢佑卿的脸色,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这样够善良了吧。
“真是糊涂,国子监不缺这么个学生,大梁百姓更不缺这么个父母官,觉得可惜的只有做坏事没成功的人而已。”
谢佑卿拿眼尾挑了她一眼,而后便移开眼,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出于对姓韩的监生无耻行径的厌恶,连带对着徐简都充满了嫌弃。
“从心生恶念,到跟踪踩点,再到最后实施,足有大半个月之久,他这‘一念’未免太长了一些。”
徐简后知后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现在貌似更惹了谢佑卿的厌烦,当即白莲花也装不下去了,温婉也装不下去了,小脸一垮,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她、她这要上哪里说理儿去,呜呜呜。谢佑卿语气有些重,话落地许久没有回声,等得不耐烦了,他把身子往后一转,目光准确地看向她。看到了一张苦巴巴的小脸,杏眼半垂,瘦削的脸上写满了郁郁不乐。怪、怪可怜的。
顿了一下,他不情不愿地、慢悠悠地开了口:“读遍圣贤书,却行小人之举,皮囊犹在,风骨无存。他这样的人若都有锦绣前程,你想会有别人的好日子过吗?还替他可惜?”
他说这话时,迎面正对晚霞,身后却是一片惨淡的灰色,整个人犹如暗淡里的一抹绚烂,耀眼得不像话。
“做了错事,受相应之处罚,这是理之当然。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认为可惜呢?”
他虽然已经极力把语气放到最柔,可惜徐简早就已经见惯了他对她小意温柔的样子,像这种等级的示好,她才不放在眼里。
不仅不放在眼里,反而认为他简直过分。“我才没有觉得可惜呢?”徐简双手掐腰,挺了挺胸脯,嘴硬地反驳,“我是怕你可惜才问的,凡是所为,皆应承担,我当然知道了!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是最讲原则了。”
看着徐简又闪又亮的乌眼珠儿,谢佑卿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久违的感觉侵袭了他。
虽然认识徐简没多久,谢佑卿对于她的能言善辩却已经深有体会,她有一肚子的歪理邪说,一肚子的奇思妙想,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