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总也说不过。
谢佑卿微微一怔,他大概知道自己讨厌徐简的原因了。
朝堂上辩无能辩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她面前成了手下败将,他自然也是有点不甘心的。
这么一想,一切就都清楚了。
窗外细碎的光影打在徐简身上,摇曳生姿。她全然没发觉,只顾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胸中那团异样情绪更加汹涌起来,谢佑卿发觉自己对徐简的不喜加重了。换了个姿势靠在窗台上,他忽然对徐简微微一笑:“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忧他的前程,他家里三代为官,你以为失了国子监学生的名头,会对他有多大影响?”
一脸坏笑,摆明是有意让她心里不舒坦。
趁她刚扭转了“大事化小,小事化大”、轻重不分的观念,正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时候,故意告诉她坏人得不到惩罚,想让她心里膈应得慌。
然而尽管明知道这是谢佑卿的坏心思,徐简还是做不到风淡云轻,她真的生气了,哼。
当即把手在榻沿上重重一拍,怒气哼哼地说道:“岂有此理!简直也太不公平了!”
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谢佑卿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面上犹自不动声色地接着说:“不过被押送官府就不一定了,按照大梁律例,他所犯之罪,轻者会处以庭杖,重者当流放。”嗯?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啊。
徐简双手按在榻沿上,身体像把弓似的绷紧了:“真的啊?”
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
陷入狂喜的徐简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现朝着和温柔婉约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谢佑卿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按律法来说是这样。不过……”
徐简心中忽然又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追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