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则,不光请来整个大梁最有学识的老师,还让能工巧匠把整个国子监打造成了一个美的诗乐园。建筑美轮美奂,花草也不遑多让。就拿诚心堂来说,监生们只有稍一扭头便能看到窗外遍植的各色月季花。如今正是开放的好时候,红色、粉色、白色,以及黄色混杂在一起,重重叠叠,错落有致。形美,神更美,不扭捏,不作态,美得富丽堂皇,落落大方。
一阵秋风席卷着浓郁的花香飘窗而进,灌了一室的馨香。徐简眨巴眨巴大眼睛,抬手打了个哈欠,同时看到几只蝴蝶飞舞在花丛之中,没一会儿,又引来两三只蜜蜂。
一堂课在徐简的昏昏欲睡中作了结,谢佑卿合上书本、拿起戒尺往外走下了讲台。一直在犯困的徐简却蓦地直起身体,在裴衍疑惑的目光里,奔向了谢佑卿。赶在走出诚心堂之前,徐简拦住了他:“谢司业。”
谢佑卿脚步未停看了她一眼,稍一侧身越了过去,同时抬手示意徐简边走边说:“何事?”
把鬓边散乱的发丝掖到耳后,徐简迈步跟了上去:“司业一会儿有事吗?”
谢佑卿一步踏出了门槛:“有些公务在身。”他婉转有礼的拒绝了她,若她还有一点通达人情,在这里就当停下不再纠缠了。无奈徐简深知面皮儿薄攻略不了他谢佑卿,所以顶着一张厚脸皮,她继续跟了上去:“我有些话相对司业说,不吐不快,不知司业你可否赏光呢?”
谢佑卿脚步一下子顿住了。怀抱着一捧书卷,他转过头目露审视地看向了徐简。
徐简见状,乖巧地亮出了自己的两颗小虎牙:“我保证,一次说清,以后绝不再纠缠。”
说话间,两人已走上了一条青石砖的小路。小路一侧是高大的白桦树,另一侧也是高大的白桦树。穿梭在婆娑的树影下,徐简的眉目皆被染上了金粉,皮肤显得格外通透。因为与风同行,她额前的碎发幅度不大地凌乱着,荼白色的短打灌满了风。突然间有了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她不温婉,不过嘴角上有两颗整齐对称的小虎牙。
在一片金黄色的树叶之间,谢佑卿恍惚了刹那,莫名生发出了一个十岁后便再没有过的奇思妙想——此时此刻言笑晏晏的小姑娘像是他一秋的幻梦。
而今梦境与现实交汇了,梦中少女与面前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