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翠萍人憨厚,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说出的话却也最诚恳,“您没变,还跟以前一样。”
吴娘子却眼前一片茫然:“可我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翠萍跟在吴娘子身边,学了不少文雅话,此刻一急全涌了出来:“仙女纵使跌落泥潭也还是仙女,只要心没变,就没有什么能糟践得了您。小姐,您曾说过,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吴娘子脸上的茫然尽数褪去了:“本是高洁之物,何愁跌落污泥,他朝破土而出依旧享阳光雨露。是我入障了。谢谢你,翠莲。”
淤泥阻不了莲花破土,同样也掩不了莲花的傲然高洁。终有一日,她吴依会昂首挺胸走出这销金锅锦绣窟。
与此同时,徐简躺在一间暗沉沉的耳房已经睡了。皎皎月光透过窗户在床前细碎地洒了一地,在这寂寂清夜里,显得格外清寒。凉风拂动木槿紫的床幔,犹如翻起了一片紫色的海洋。
徐简睁开眼睛,徜徉在紫海里,仿佛能嗅到淡淡的木槿花的清香。缓缓抬起双手,她掬起了一缕银白色的月光。十指合拢了,却什么也抓不住。
自落水之事后,她已经许久不曾去过国子监,偶尔从裴衍口中得到几句关于谢佑卿的只言片语,也都是无关痛痒的。总结下来,就是一切如常。
烦躁地翻了个身,徐简面朝向了木槿紫的床幔。
她并非还在介怀吴娘子的事,当时她被吴娘子落水吓到了,思虑很不周全。其实她跳下水那么久都没将人救出来,若谢佑卿真的心悦吴娘子,早该亲自下水救人了,又没人拦着他。可他没有,这说明他对吴娘子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如此看来,吴娘子也是个可怜人。
此事上谢佑卿表现出的冷漠令她心寒。因为深受了现代教育,人命的分量在她心里大过了天。一时之间,她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谢佑卿。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她开始以为,也许无论吴娘子还是她,在谢佑卿眼里都只是件稀奇的小玩意儿而已。就像她小时候喜欢看马戏,每天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就为了等一个节目一样。狗熊站立行走、羊蹬花瓶、猴子拉车、老虎钻圈、小狗识数……
她看得直拍手叫好。但完全不会想到这对动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