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领略了谢佑卿的可怖之处,因为长了张无辜脸,他即便做了坏事也总叫人以为是别有苦衷。若非头脑清醒之人,恐怕还会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生出拯救他灵魂的念头。可惜黑心肠的人救是救不了的,只能两个人一同泥足深陷,共沉沦入阿鼻地狱。
徐简不想堕入阿鼻地狱,只好再三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生出挽救他的想法。
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徐简再次坚定了想法:“我看可笑的另有其人吧。”
谢佑卿略微一皱眉,同时目露惑色:“你认为谁更可笑?”
徐简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自然是我跟吴娘子了。”
一个自以为是地跳水救人,一个被枕边人枉顾了性命。活脱脱两个大傻子嘛。
谢佑卿把眉头舒展开了,露出一个孩子般纯粹的笑容:“为什么要这么说?作恶之人偏称自己无辜,妄图狡辩以此逃脱惩罚,最可笑的当然是她。”
“更”“最”?他这话分明是在说,你可笑,吴娘子可笑,但那舞女更可笑。合着在他眼里,她们都是一群可笑之人,没有不可笑,只有更可笑和最可笑。想到这儿,徐简更气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她勉强摆出一张笑脸:“所以呢,你把人怎样了?”
谢佑卿继续笑:“杀人难道不该偿命吗?她差点害死你,难道你不想报仇?”
徐简还在努力保持平和:“可是并没有人因此而死啊。你、你不会杀了她吧?”
谢佑卿凝视着徐简的双眸,脸上笑意逐渐褪去:“你想为她说情?”
原来人还没死,不过,也许很快就会死了。
徐简心头一跳,不觉对他这个问题多了几分谨慎。事关人命和三观,不能轻易作答。既然暂时可以确认谢佑卿并非是纯良之人,那么温柔善良的小白花想必不能引得他的好感。思索再三,徐简决定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谢佑卿,私下行私刑是违法的,你这样是不对的。”字字不见求情,句句都是偏袒。一个心思歹毒之人也值当她如此费心?
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谢佑卿支起了下巴,懒懒散散地说道:“没关系,我把她买下来再杀便可。”
徐简彻底傻了眼,似乎对上谢佑卿她就没赢过,不光输了,还被他耍着玩儿。连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