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下她刚刚打起的精神,瞬间颓废了。
谢佑卿望着她,很懵懂地张大眼睛:“还是你想放了她,好让她继续加害人。”
头上转眼多了口锅,加之肩膀上还扛着舞女的一条人命,徐简顿觉压力山大。不怪她多心,实在是眼下谢佑卿的表现不对劲,赤红着眼尾,瞳仁乌黑,浑身散发着邪气,怎么看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徐简丝毫不怀疑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杀了。心尖儿颤了颤,她试探着开了口:“你这是钻律法的空子,不是君子所为哦。”谢佑卿低低笑了起来:“不是说了,在下并非君子。”
徐简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僵直了脊背半天不敢接话。深觉外表高尚的人发起疯来,往往更加渗人。
低沉缓慢的笑声在寂寂无声的夜里格外刺耳:“你知道么,依据大梁律法,蓄意谋杀人致其伤者,当处以绞刑。你看,连你也同意她死。”
徐简面色有些迷茫。似乎不久之前她还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去攻略谢佑卿,眼下却被逼着要去直视一个人该生或是该死的抉择。她认为自己浅薄的人生还不足以承受别人的生命之重,潜意识总想要逃离这惨淡的现实,所以出于自保大脑制造出了一种幻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