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还是、还是早些准备……”他似乎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攥定国公的手。
定国公被他攥得脸色通红,总算有了几分情真意切的难受。他用力挣开手,哭嚎着瘫软在地:“佑卿,我的儿,你这样叫为父可怎么活啊?”
定国公夫人也加入其中:“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定国公夫人的儿子也不落下风:“大哥,大哥你不孝啊!你出了事儿爹娘可怎么办哪?”
嗬!这个弟弟好绿茶,还会趁机踩他哥哥一脚。
三个活宝在屋里一阵嚎啕,国子监的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场面一时像极了菜市场。葛郎中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场闹剧:“世子伤势惨重,现在需要好生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诸位就先请回吧,有消息我会知会诸位。”
台阶搭好了,定国公却不愿意顺坡下驴,托着二百斤的肥硕身躯一个滑铲趴到了谢佑卿身上。徐简似乎看到谢佑卿的眉头跳了一下,专注表现父子情深的定国公却未有所觉,脑袋一下下撞着谢佑卿的胸膛:“我儿别怕,爹不走爹就在这里陪着你,爹绝不会再叫贼人伤害你。”定国公再多撞一下,谢佑卿都有可能会吐血,幸亏关键时刻孙祭酒带人连拖带拽把他给拉开了,好说歹说算是将人给劝走了,但在路过徐简的时候又横生枝节。定国公一脸蔑视地看着面前鬓发散乱衣着怪异的小丫头,心里十分不满:“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屋里?”
徐简怔了一瞬:“我、我是令郎的朋友,听闻令郎受伤特来探望。”
定国公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我儿怎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徐简保持礼貌微笑:“哈哈。”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儿未醒,你怎么说都成,罢了,”定国公大方地摆摆手,“我不跟你计较,现在我儿需要休息,你跟我们一起出去。”
徐简正面对着一个皮球似的啤酒肚,突然间有些脚痒是怎么回事?敛眉低头那么一蓄力,她挤出了一滴清泪:“不!他不醒来,我是不会走的,国公爷若是强迫我,我便血溅三尺立时自毙于当堂。”
躺在床上装死人的谢佑卿嘴角一抽,骤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徐简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定国公却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