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心态下,徐简蹲下身把包袱从地上捡起来,紧紧捧在了怀里:“还是你考虑周到,你看看我这一身,简直没眼看,哈哈。”
裴衍果然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端详起她,他弯下腰身,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恰巧一束光线打在他脸上,他那双桃花眼霎时间波光四溢,恢复了光彩。嘴角逐渐加深的笑意彰显了裴衍此刻的好心情,他忽然抬起大手在徐简头上胡乱揉搓起来,直到把她的小鸟窝头揉搓成了大号蓬松的鸡窝头才收回手,抱起双臂满意地端相起自己的作品:“听说你也遇着贼人了,怎么着?可害怕了?”
倚在花海里,裴衍袍袖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许多淡黄色花瓣,一番动作下来也都纷纷飘落。
眼瞅着臭狐狸变回原形,徐简不觉松了一口气,继而再接再厉地卖力气表演起来,她把双腿分开并肩齐,双手叉腰站立,豪气干云地开始吹牛皮:“我才不怕呢,我是谁啊,咱们谢小侯爷的独家书童,还能让一个菜鸡弱鸡给欺负了?我一刀一个窟窿眼儿,拿刀给他捅了。”
裴衍也是信了她的鬼话,夸奖似的拍了拍她的鸡窝头:“哟,不错嘛,有小爷我的风范!”
徐简一翘下巴:“那是,杀人的场面我都见过,难道还会怕区区一个手无寸铁的臭贼?一个根本不够我捅的,再来几个,我一刀俩窟窿,都给他们送上西天。”
“哎哎,”裴衍戳戳她的胳膊,眼睛往不远处侯着的侍者瞟了一眼,“过了啊,再说小心人家报官把你抓起来。”
徐简一心只顾吹牛皮,完全没注意自己牛皮吹得太大,人设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往变态杀人狂上狂奔不止,经裴衍一提醒,瞧见了不远处表情极度不自然的青衫侍者,立马慌慌张张捂住了嘴。
“听说谢佑卿昨夜里病情突然加重,性命垂危,现在谁还请得动你,”裴衍眸光潋滟,“让你竟然甘愿放下谢佑卿去赴约。”
想起还有正事在身,徐简赶紧挎上包袱拉起裴衍,边走边说:“烧了一夜,谢佑卿现在病情缓和不少,离开一时半刻没什么的。这里的山庄主找我,大概是幕后主使查得有消息了,正好你来了,跟我一起去吧。”
青衫侍者垂手静立,看着两人朝自己走过来,面上淡笑不语,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