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多宝阁上的一个摆件儿,摆件儿嘛,最风光时也不过是替人撑撑台面,最落魄时又往往难以瓦全。可无论风光还是落魄,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可以说是生不由己,死不由己,万般皆不由己。”学着裴衍的姿势,她也抱紧了自己的心肺,“我对她们好点怎么了?”
裴衍收起脸上笑容,正了颜色,徐简在他面前没心没肺惯了,就算遇到多么危险的事,受到多大的冷待,她似乎都不在乎。而他也习惯了徐简游戏人间的生活态度,可她有时候也能说出一些发人深省的话,让人无法轻视:“我没这么认为。”
“那你还说我心软,我不过就是用世道对待男子的宽容来对待女子罢了。哼,你们男子多好啊,有入世之心,可以考取功名;有出世之心,可以去浪迹天涯,你们可潇洒得很。”
裴衍一阵无言好半天才无奈地反驳:“你这是在迁怒。”
徐简鼓着脸:“我没有。”
裴衍挑眉:“你有。你也不信吴娘子的话吧?谢佑卿的深情你也敢想?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简张牙舞爪作势要去抓他的脸:“你这家伙!”
这时候的徐简还不知道,裴衍的这句话会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彼时的她才是真的无所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