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好,没问题。”他似乎又报了几道菜,徐简都欣然应允。
她的手艺,他终究没尝到。
梦境变换,这次地点是后山。
草木萋萋,流水潺潺,鸟吟空谷。
草地上布满紫色吀靨花,正迎风摇曳,徐简赤足坐在小池旁一块大石头上,裤腿高高挽起,脚丫来回拍打着水面。
阳光下,水花四溅,闪耀似明珠。
忽而她回过头,隔着大片吀靨花,对他盈盈一笑,恰似偷偷下凡游历,途径此处便来歇脚的花仙子。
刚张嘴喊了她的名字,场景陡然一转,来到村长家里。
空气里弥漫着家禽粪便的味道,夹杂着花香,说不出的古怪。
眼看着徐简把他单个儿留下,决绝地掉转身子走了,他却发不出声音,呆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在遍植银杏树的山路上,渐渐远去,始终没有回头。
山路尽头,不知从何处升起一阵烟雾,那抹倩影便影影绰绰的,似有若无,摸不着也抓不住。
这感觉令他惶恐,推开拦住他的村长,朝那撇影子慌张追去。
没有用。
不管他怎么追,那撇影子都在远离他。
他要失去她了。
不行!!!
“小简!”
谢佑卿惊坐起身,乌发黏腻腻粘在脸上,月白色的里衣已被浸湿。
从枕下抽出一方手帕,胡乱将脸上的汗擦干,“又是这个梦。”
语气极不耐烦。
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了,从他回来到现在,两个月里,日日为梦所扰,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更令人难以忽视。每每醒来,胸腔内积压的浓烈悲伤都令他喘不过气。
梦里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张诚说,找到他的时候,他已失去了身为谢佑卿的记忆,嗓子受伤,连话也说不出一句,蓬头垢面生活在山林之间,与野兽为伍,身边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那么,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难道是山里的精怪不成么?
亦或是半年孤独时光里,打发时间的幻想?
那胸腔内这种情感从何而来?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