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你可不能有样儿学样儿。”
老人家心里正经大家闺秀总是端坐如钟、娴静雅致的,陆芫这样整日咿咿呀呀,水袖长衫打扮,再加上年岁大了总不嫁人,看在她眼里,那就是离经叛道。。
俗话说跟人学人话,跟鬼学鬼话,自家姑娘可不愿意她同这样的人来往亲近。
“没事,我就是有点小忙让二姐姐帮而已,而且我看她,清醒得很。”姜梨捧好手炉,不等姜老夫人再言语,拉上松枝就走了。
姜老夫人在后头叹了口气。
“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这才说明姑娘家大了。您呐,就少操点心,养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好。”周妈妈捧上银耳汤,劝慰道。
还是那间小院儿,一过垂花门,便能瞧见正屋里头陆芫正捧着曲本反复嚼唱。
“我们姑娘自从拿上手,日也看夜也看,甭提多上心。昨儿个出去一趟后,更是一整夜都没睡,一直等着您来。”还是那个圆脸白面的婢女,小声对姜梨道。
姜梨满眼感激,“我就知道,二姐姐是个顶好顶好的人。”
婢女“嗯”了声。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姜梨多来瞧瞧自家姑娘,那日姜梨逗笑陆芫,她看在眼里,别提多高兴了。
进到屋子里,火炉炽热,松枝伺候着卸掉披风,围脖却不敢替她摘。
姑娘说没事,她也就真以为没事,谁成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揭开围脖才发现她脖子那儿红了一圈,今儿早上更是发紫发青。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三公子陆悬发疯下得手。
她骂了一早上,现在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咒他。
姜梨没当回事儿,喜滋滋地凑到陆芫身边坐下,“二姐姐,你晓得这出自哪里了吗?”
陆芫这才从曲本上抬起视线,“翻了不少古籍,都没有对上。昨日去了趟三庆班,大约是知道了。”
“是谁?谁作的词这是?”姜梨惊讶问道。
“那个人不在,只有人识出这纸上笔迹,说是像他的字。”陆芫目光朦胧,像汪着一泉池水似的。
“那我们能去找他吗?”姜梨站起身,神色兴奋。
陆芫摇头,好一会儿,才犹疑着道:“……他不会想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