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从阿梨手上送出去的,送的人是哥哥你,不是旁人就好。
陆悬笑了笑。
是,只要东西是她送的,送的人是我陆悬,只有我陆悬,是不是真心从佛祖那里求来的又如何?
他仰面,将八宝吉祥凑到薄唇边,若有似无地碰了下。
“大人,您睡了吗?”
突然,门外传来笔耕的声音。
“进。”陆悬坐起身,随手将八宝吉祥放在枕边。
笔耕站到内室,恭敬道:“大人,您吩咐要找的女子,底下人找到一个,是东榆林巷,一家珍珠铺掌柜的小女儿,同姜姑娘身形相似,叫——”
陆悬抬手止住他下面的话,问,“送过去了吗?”
“送去了。”
“派几个人过去伺候,不许她出院子,亦不许进书房。”
“是。”笔耕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鳌山灯的火熄灭之后,咱们的人在里头发现了这个。”
笔耕从袖兜里掏出一物,双手捧过递到陆悬面前。
陆悬看过去,目光倏地一变。
那是一个青玉色的梅瓶,巴掌大小,通常是用来装酒用的,白虎桥下卖屠苏酒的摊贩,就是用这个东西盛酒让人试喝,只是那个加了木塞。
“大人,这鳌山灯的火,会不会是有人蓄意为之?”笔耕目露犹疑。
酒能助火,一旦沾了酒,那火势便会迅速烧开。
陆悬却移开目光,定定看向枕边的八宝吉祥,眸光幽暗难辨。
月牙巷。
姜梨沐浴洁齿后,又用茶漱了数遍,才躺倒在榻上。
松枝替她掖好被子,又往火盆里添了根银炭,自己才在旁边小榻上睡下。
姜梨听着动静,翻了个身,缓缓闭上眼睛。
梦里仍旧是那片烧红了天的大火,父亲和母亲在火里。
火势完全吞噬掉他们的时候,姜梨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冷汗如瀑。
“做噩梦了?”
有声音自她身侧传来。
姜梨瞳孔骤缩,尖叫脱口而出之迹,一只温热大手及时捂住。
“是我。”对方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抚弄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