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早……我不小心弄脏了的,你拿去让人洗干净。”笔耕将披风放到旁侧架子上。
兰香心绪纷杂,胡乱点了点头。
“奇奇怪怪。”笔耕觉得兰香的反应不同以往,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丢下一句,转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姜梨回到梅香院的时候,天色将将放亮。
“姑娘,你一大早去哪儿呢?”周妈妈从小厨房探出头。
“摘梅花,给祖母插瓶。”姜梨晃了晃怀里一大束结了霜的梅枝,无比自然地答道。
“让松枝去就是,怎么还自己起这么早。”周妈妈拧眉,转瞬又道:“定是那丫头睡得跟猪一样叫不醒,不行,回头我得说说,最近越发不像样儿。”
“我自己摘才算尽孝。”姜梨笑容灿烂。
“那也得让她陪着才行,别忘了上次遇到野猫。”周妈妈提醒。
“知道啦。”姜梨把梅枝放到院里石桌子上,瞥到周妈妈嘟囔着低头继续烧饭,才快步绕到旁侧楼梯,一股脑地跑上去。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松枝从椅子上跳起,压着声音喊道。
姜梨无视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抬手轻轻一扯披风的系带,披风顺着她的肩背滑到地上,“帮我把这洗了。”
松枝捞起披风,看到上面染了一团脏污,急问:“怎么回事,摘梅花摔着了?”
她方才听到底下周妈妈问的话,知道姜梨去了梅林。
“嗯,摔到屁股了,不过不疼。”姜梨坐到火炉旁,伸手过去暖一暖。
“您说您摘梅花就摘梅花,半夜三更起来,弄得跟做贼似的。”松枝抱着披风念叨,“还不让奴婢跟着,看吧,现在摔着了,我待会儿下去周妈妈一准要说我……”
“明天让你跟。”姜梨头也不抬。
松枝咧开嘴,“说好了的,明日您起身,可不要偷偷溜走……”
“骗你是小狗。”
松枝得了准话,转头乐呵呵地抱着披风下楼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便听到周妈妈在底下炮仗似的说个不停,松枝“哎呀哎呀”地叫疼。
不用看,也能猜到松枝这会儿定是被揪着耳朵。
姜梨唇角牵起,伸直双手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