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好的。
一下子,水阁旁边就只剩下大房两个姑娘并各自的婢女。
“老的整日陪笑,小的原以为是个混沌虫,没想到今日倒像个牙尖嘴利的贼猴儿。”陆蔷遥望姜梨纤柔袅袅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旁,忽然道。
“你现在知道了,方才怎么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没成想,陆婧听了,登时劈头盖脸骂过来。
陆蔷吓得浑身一颤。
她是大房庶女,生得也不算特别出众,在陆家众多子女中毫不起眼,平日里若不讨好陆婧,跟在她后面转,根本无人会留意她。
眼下,她原想着骂一骂姜梨让陆婧顺气,没成想,竟惹得对方更气了。
陆婧瞧她缩成鹌鹑,扭过头冷哼道:“这臭丫头,寄人篱下还敢同我装傻充愣的作对。你说,祖母是不是老糊涂了,捧她捧得跟个真小姐似的。”
“三姐姐是大房嫡女,比她不知尊贵多少倍,至于祖母,不过当她是个玩意儿罢了,她哪能同你比。”陆蔷小心翼翼看着陆婧的脸色答道。
陆婧睨她一眼,扯唇笑了下,忽而又拧眉奇怪道:“不过这儿离梅香院也不近,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会不会是来这里找九弟的?”陆蔷迅速接嘴。
“怎么说?”陆婧挑眉。
“戏楼看戏那日,我看这丫头一进来,九弟就跟失了魂似地盯着她瞧。”陆蔷说的煞有其事,又道:“这儿就离二房和四房近,二房大哥常年在外领兵,二姐姐……她自是不会同二姐姐亲近,那就只能去四房。”
“刚好,九弟感染风寒没去族学,她借着探望之名,实则同九弟之间暗通款曲。”陆婧点头,眯眼冷笑。
“她没父没母没家势,除了靠那张脸勾引男人还会做什么。”陆蔷附和,“况且,她若能缠上咱们陆家的男子,那后半辈子岂不是高枕无忧了。”
陆婧盯着姜梨离开的方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越靠近过年,天气越发的冷,人也裹得越厚。
这日,松枝替姜梨穿衣的时候,手下动作突然顿住。
“怎么了?”姜梨侧头问她。
“衣服大了。”松枝低头,又继续动作。
姜梨微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