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喜欢。”松枝忙着铺被子。
“为什么,这院子虽然不大,不是挺精致的嘛,这床,还有那些、那些,看着都像新的一样。”姜梨伸手点向屋子里的桌案,妆台等等。
松枝动作一顿,“再新也不喜欢。”
“干什么这么气呼呼?”姜梨皱眉瞥过去。
“……因为奴婢晓得这肯定和陆家三公子有关,昨日您见过他之后,茶庄的事解决了,转眼咱们又买了新院子。”松枝转过身,拿巾帕给姜梨擦脚,“天下哪会掉馅儿饼,您不定在他那儿受了什么欺负。”
还有一点她没说,昨日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她看到姑娘嘴唇嫣红,还有那日在枕山院,姑娘找去救她时也是。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姑娘做过什么,她还有什么想不到。
姜梨低头看向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忽然问,“松枝,你会看不起我吗?”
屋内安静下来,松枝的动作顿住,忽然,一滴眼泪掉到木盆里,她抬头,眼眶泛红,“奴婢心疼。”
从小金尊玉贵娇养着,蜜罐里泡大的姑娘,现在需要这样做才能在夹缝里生存,她哪里还能想到看不起,她心疼都来不及。
“傻。”姜梨笑了下,忽而正色道:“不用心疼,你家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最后,谁交代在谁手上,还不一定。”
松枝愣愣的看着,“姑娘,您到底要做什么?”
“本来我想遂了祖母的意,去到青州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但偏偏,有人不想要让我们好过,”姜梨接过松枝手上的巾帕,慢条斯理地擦脚,“既如此,那就斗一斗。”
“姑娘?”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姜梨抬眸看向松枝,“是陆家,是齐王党 ,是皇上,是这个烂透了的朝廷,害得我爹和我娘被迫无奈自焚而亡。”
亲生父亲,哪怕对方掩藏得再好,她也能感觉到他日渐压抑和焦躁的心情。于是出事前,她偷偷去过父亲的书房,想找些蛛丝马迹。
果然,她找到一封夹在厚重史书里的信。
信上只短短几句而已,却是父亲的催命符。
姜家常年为宫里供应贡茶,如若父亲仍然抗拒改官茶制,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