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脚尖着地,就要往书架方向去,要回她的屋子去。
陆悬迅速坐起身,把她拉到膝上紧紧桎梏住,长眉拢着,“乖一点。”
姜梨挣扎,只她力气实在小得可怜,哪里比得上陆悬人高马大又习武,一身精瘦的肌肉,根本连分毫都无法挪动。
“好了,乖乖的。”陆悬吻她侧颊。
姜梨偏头躲开,不让他碰。
陆悬默了半晌,松开手,道:“姜梨,有些事可以依你,有些事不可以。”
她这么不安分,一颗心不知道有多少个心眼,稍不留神,就可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也可能会勾搭上某个人,为了她,也为了让他自己安心,都不可能遂她的意。
“那就是没得说咯?”姜梨一张脸完全沉下。
陆悬依旧沉默。
姜梨冷着脸,“好,随你。”
说完从他膝上下来,“我想睡觉了,哥哥不会也不允吧?”
陆悬眉目沉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下。
姜梨懒得看他,快步进了密道。
初八这日,当朝首辅陆家,四老爷同五老爷一并下葬。
这一件臣子家事,因为对象是陆家,以至于整个京都好像都陷入哀恸中,凡当朝为官的,无论大小,门前都设了祭帐,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与此同时,有一些风言风语悄悄传开了。
百姓们传主张茶改之策实为倒行逆施,以至于引起天罚神判,才导致陆家连折两儿。
更有甚者,矛头直接指向大乾君王,说他视民产如私产,揽国库之财为己用,以至于上行下效,鱼肉百姓,传大乾国运堪忧……
流言先是蚊虫一般这里一股那里一股,嗡嗡作响,待到后来连成一片,连京都、宫里都隐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