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瞥向松枝,松枝抿唇,眉头轻轻挤弄了下。
“你看她做什么,我问你呢。”姜老夫人淡目扫向两人。
姜梨笑道:“香脂坊那边有点杂碎事,我过去看看。”
松枝几不可察地轻吁了口气。
“当真?”姜老夫人斜眸,并不很相信的样子。
“当然,不然阿梨还能去哪儿。”姜梨笑出声,“祖母,您怎么一病还胡思乱想起来,快快喝药,不然阿梨要生气了!”
勺子又递过去,姜老夫人神色却未松动,深目看着姜梨,忽然道:“阿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祖母?”
姜梨心一紧,撇了撇嘴,“被您老人家发现啦!就是那个小桃,阿梨给……赶走了。”
“老夫人,这可怪不得姑娘,要不是为了救小桃,周妈妈怎么会死!”松枝接嘴回护。
姜老夫人并未应声,只盯着姜梨看。
姜梨的心往下坠,竭力保持镇定,弯唇道:“祖母,怎么了?”
谁料,啪——
药碗打翻坠地,汤药洒了一地。
姜梨浑身一颤,吓得眼里迅速涌出泪,忙跪到床榻下,“……祖母。”
“我问你,杀小桃的人是谁?”姜老夫人撑住床榻,想坐直一些。
姜梨膝盖动了动,要去扶,姜老夫人冷目横她,姜梨惊地缩回手。
“说!”
“是……是有人想偷窃,谁料周妈妈恰好进去,那人起了凶心,这才杀了她……”姜梨抽泣地回。
姜老夫人沉沉吸了口气,心口极不顺畅的样子,姜梨急得眼泪汹涌往下流,顾不得更多,膝行过去,“祖母,祖母您怎么了?您别吓阿梨……”
“我再问你,丧礼头一日,那个什么巡检司的人当真是来搜奸细的?!”姜老夫人凝目望着小姑娘。
姜梨眸光颤了下,“……是,是啊。”
“你还骗我!”姜老夫人疏眉倒拧,染着病气的脸陡然激动起来,看上去格外令人心惊,“贼子要偷东西,为何不来正屋,去书房偷什么?”
“什么样的贼子敢在家里有护院的情况下闯进来,他们怎么不去旁边人家?”
“还有,那个巡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