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成交?
成交!
命根子被狗吞了,这种事,大乾开国以来头一桩。
便是陆修元下了死命令,京都无人敢传,陆子衿自己也无颜再在陆家待下去。
他这辈子算是彻彻底底完了。
人醒过来没多久,陆修元便着人送他去揭州老家,名义上是替他父亲叔伯守陵,实则是放逐。
马车行出城门,行进官道,两侧人烟逐渐稀少。
天色完全黑透的时候,护送的一行人在水畔旁停下。
“谁叫你们停的,给我走!”陆子衿从马车里探出头,怒声叱喊。
他一刻也不想停下,只想逃离京都,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这里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架在他身上的钝刀,一刀一刀割他的血肉,让他痛苦不堪。
侍卫互相看看,谁也不想搭理他。
就因为他,他们得背井离乡,跟着去到揭州,这辈子恐怕都回不来,谁心里不怨?
陆子衿见状,当即大怒,“臭奴才,知道我失势了,竟然敢这么对我!从前你们哪个没在我胯下爬过,你们这些狗奴才,不得好死!”
马车上伺候的两个婢女皆皱眉,其中一人劝道:“公子,去揭州一路还长着,总不能一直走吧,马儿也得歇歇不是。”
“就是,您躺着不累,我们挤在这儿腿都快断了。”另一个细眉媚眼的女子抱怨地捶腿。
陆子衿猩红的眼睛狼一样盯向两人,“你们两个贱蹄子,从前爬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说累!怎么,现在没得吃了,就知道累了?!”
他声音大的惊人,外面肯定能听到,两个婢女脸上挂不住,抿着嘴不说话。
“贱人!是累了,还是想下去偷人?!”陆子衿笑地阴郁,“底下那么多又脏又臭的贱奴才,够你们吃的了吧?贱人配奴才,绝配!”
两个婢女气得眼眶发红,其中一人眼泪成串往下掉。
陆子衿还想再骂,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下一息,微风送来轻声软语。
“九哥哥怎地说话这么粗鲁?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呢。”
陆子衿怔住,是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