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
笔耕心神一凛,忙道:“大人,查到楼先月的身份了。”
陆悬握笔的手骤紧,眉眼微垂,神色难辨。
他抿紧唇,好一会儿,随手丢开毛笔,往后靠去,“说。”
“楼先月,出身建阳,生父不祥,母亲是妓女,生下来后把他丢到城外野林,恰被一归乡的老太监撞到哭声,收养在身边。老太监性子孤僻,动辄打骂,及至稍大,看他样貌不俗,遂教养唱戏,以图送予达官贵人玩乐……”笔耕沉声禀告。
说完抬眼看向陆悬,见他的脸凉如寒夜,一双眼里尽是阴霾。
出身建阳,野居麓山?
陆悬扯唇,心脏一阵阵抽疼。
所以说,姜梨和这个戏子早就相识?
两个人早就勾缠在一起!
一个林亦之还不够,还有一个楼先月。
那他呢?!
他是什么?
原来即便他给她跪下来当狗,还得跟这些杂碎争。
姜梨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陆悬这辈子受过的所有难堪、屈辱、痛苦,都是她给的!
林静姝所说的话,那些画面像一把把尖刀,无时无刻不在他脑子里搅弄。
他爱到疯魔的女人,同另一个男人亲热,她竟然……
那一双抚慰过他的小手,在别的男人身上同样抚慰过……
喉咙发痒,血腥气又在口中弥漫,陆悬咬紧牙,指尖掐破皮肉才勉强抑住。
“大人,要杀了他吗?”笔耕小心问出声。
陆悬松开手,望向掌心渗出的血点,半晌,低低笑了声,阴森可怖。
仅仅是杀人怎么能解他心头的恨?
“他不是太后的狗吗?布个局把人捉住,悄无声息地捉。”
把人捉住,折辱他,把他剥皮抽筋,放干他身上每一滴血,削成一片片的!
让蛇虫鼠蚁啃噬他的皮肉,让他后悔生而为人!
“是!”笔耕用力点头,迟疑一瞬,从袖笼里掏出一纸信笺,捧着送上去,“……大人,这是姜姑娘让梅香送过来的信。”
陆悬心脏痉挛了下,身体逐渐僵硬。
这几日,他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