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晗姐!”
她迎着这个拥抱,轻轻摸了下小孩的头。
身后大门关上,耳边有雨伞收拢的声音。
一帮孩子眼睛一亮:“表哥!”
陈言肆懒得应声,自顾脱下西服外套,露出里面垂感极佳的黑绸衬衫,扣子解了两颗。
他不爱戴首饰,脖子没有项链,只有锁骨中间一个深陷的小窝,被下颌投落的一片淡影覆盖,喉结也浸在暗影中。
温书晗近距离闻到带有侵略性的香味,下意识想走,简单哄了哄小孩子,借口要上楼看爷爷,顺理成章先一步离开。
刚走没多远,一帮小碎钞机迎上陈言肆。
“表哥!爱豆在新加坡的演唱会我想去前排!还要单独合影!”
“表哥!有一款绝版香水可以帮我弄到吗?”
陈言肆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他把脱下的西服外套递给年轻雇佣,一边划手机一边往里走,一帮孩子就跟上了发条的玩具似的,屁颠屁颠跟上他。
有几个小孩懂得察言观色,觉得他今天神情不对劲,都有点怵他,纷纷闭嘴,不敢再提别的要求。
但还是有人反应力慢,以身试险:“表哥!我想坐晨曦号出海捕鱼!”
听见“晨曦号”,温书晗上楼的脚步忽然一顿。
“其他可以。”
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偌大客厅泛起回声——
“晨曦号不行。”
-
温书晗敲了敲书房门。
里面传出和蔼的一声:“进来吧。”
门开,书房里燃了半根线香,温浅雾气萦绕在各类古董摆件之间,檀香里浮一丝禅意。
陈慈远前两年做了心脏搭桥,之后就不怎么出门,平时喜欢抄些佛经修养心性。
和往常一样,温书晗帮他整理抄好的经文,站在书案一旁陪他说说话。
老人家提笔落墨,开门见山:“晗晗呐,要不要搬回来长住?”
温书晗慢动作将宣纸叠摞,思衬片刻,柔声说:“不了爷爷,我住公寓挺好的,平时练舞也方便。”
陈慈远沉吟几秒,无奈笑了笑:“唉,言肆当年一出国,你就搬出去了,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