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这次好不容易他也回来了,你们都多住一段时间吧。”
温书晗顿了顿。
她一向顺着老人家的意,只好收拢那些杂乱思绪,应下来:“嗯,听您的。”
陈慈远似乎觉出她神情不对,关心道:“你跟言肆,关系还是不好吗?”
空气静了几秒。
“我们挺好的。”温书晗隐约心虚,补充道,“只是不是很熟。”
闻言,陈慈远意味深长道:“言肆越长大,越像他爸爸,性格不好相处,今后你跟他正常接触就行,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温书晗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书房门半掩,楼下有动静传上来:“裴嘉彦你出息了!那东西是你能玩儿的?”
回声旷然,陈慈远沾了下笔墨习以为常地问:“又闯什么祸了?”
温书晗叠好宣纸。
“我下去看看。”
旋梯边上,裴嘉彦正被母亲大人揪得原地打转,扭着脸脖颈涨红:“妈妈妈!我没玩儿真的!那是假的!仿真枪!表哥才玩儿真的!”
陈知棠烦死这倒霉孩子了:“你还跟你表哥比?!好的不学净学野的!”
温书晗顺着旋梯边沿拾阶而下,看见不远处静立的颀长身影。
陈言肆换了件轻薄的棉麻衬衫,身下是垂感宽松的浅色西装裤,正站在壁龛前,微垂眼睫点一支线香。
都彭打火机蹿起橙焰,舔上倒置的线香,他捻着香尾轻轻一甩,火灭,白烟绕在他手腕边缘,模糊他腕表的金属光泽。
——“书晗姐!”
裴嘉彦摸着劫后余生的耳朵,乐呵呵跟她打声招呼。
温书晗倏然回神,移开视线。
不多时,家宴开始。
她正对面空了两年的位置,今天等来了原主。
饭桌上的话题不外乎时局和商海,剩下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诙谐,比如裴嘉彦在学校里跟人掐架。
叔辈打趣:“哎哟,小孩子嘛,都有个性,合不来很正常,磨合磨合,说不定还能成朋友呢。”
“什么呀,跟他掐的是个女孩子。”陈知棠嫌得很,“你说你,有没有点儿气量,欺负女孩子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