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采春落座,风星雨都不用人催,径直走回蜡烛旁边,干干脆脆的来了一段相声贯口《报菜名》。
这人学的东西有点杂啊……
阮悦没想到风星雨还有这本事,盘着膝盖听风星雨展示他熟练的贯口功夫,他的语速快如闪电,但每个字都能让人听得清楚,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快时紧凑如鼓点,慢时舒缓如流水,贯口里的字像从海里捞出的单粒儿珍珠,被他嘴中的舌头串成一串儿夺目的项链。
一段六百多个字的贯口,风星雨用两分钟就说完了,虽然中间少不了吃字吞音的问题,但是作为一个给小孩子表演的节目已经够用了,这些小孩子在孤儿院里哪儿听到过这种单纯炫技的节目,一个一个听得张大嘴巴。
待到‘杂烩锅子’这最后四个字念完,风星雨站在蜡烛边听取周围大人小孩的蛙声一片的时候,蜡烛再一次开始了变动,几秒过去,小孩们的蛙声还没散完,“手绢”的手臂上又多了半个更大的脑袋。
风星雨拍了拍“手绢”上自己的小半张脸,没有感觉到有人扇自己脸,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上手摸了摸,他甚至还抠出来了点儿脑浆,拿到眼前看了半天。
和自己在火锅店里点的猪脑没什么区别。
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用手摸去的时候,真的能摸到自己的脑浆,但用力晃自己的半个脑袋的时候,自己的脑子并不会掉出来,而且听觉和视觉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豆豆还在震惊于风星雨的贯口,正不可思议的鼓着掌,风星雨看了看另外半个脑子的主人,他的影子映照在墙上,分明是个完整的圆形脑袋。
风星雨心里思索了一下,无所谓的甩了甩贴着自己半个脑子的“手绢”,直接丢给了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刚才提醒自己不要乱跑的桃子。
很难说他是不是为了报复一下。
桃子的行事作风和阮悦稍微有点像,是个平常很安静的小姑娘,根本没想到风星雨压根儿一步都不往前跑,风星雨就这么直接丢在桃子背后,根本没给桃子反应的时间,就撒丫子跑去。
十几秒后,风星雨理直气壮的坐在了桃子的位置上,桃子有些郁闷,撅着嘴讲起了故事。
这会儿坐在风星雨身边是的侯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