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斓盯着上面的花纹看,姜鹤年解释了一句,“这是娘原先做给秀兰的,但后来她不辞而别,这些也没用处了,我捡着用。”
“多谢。”姜斓闻言还是接过了他手上的帕子,但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家里对她还好吗?”
姜斓听姜鹤年的话,和宋秀兰回来之后说的处境好像并不一致。
若是真的苛待她又怎么会舍得用纯棉的料子给她做手帕,寻常人家真的有难处,根本不会想到给家里的姑娘做手帕。
“她怎么说的?说我们看轻她、折磨她还是打骂逼着她干活!”姜鹤年面带嘲讽,眼中的怒火藏都藏不住。
“我和她拢共没见过几次面,并未从她嘴里听见什么,只是府中的下人们在传。”
“但她也没否定对吗?”姜鹤年冷冷出声,“家中虽不说对她百依百顺,但她提出什么要求,爹便是连夜做木工换钱,娘便是作绣活儿熬得眼睛发红去换钱也会满足她,可她最后还是任由其他人泼脏水,甚至在背后窃喜!”
不得不说姜鹤年和宋秀兰相处十多年,还是十分了解她的性格。
“那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姜斓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若是他说要跑去宋府找宋秀兰要一个交待,那她是不赞成的。
不说现在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他还有功名在身,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闹,有碍他的名声,就单说进入宋府去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就不是他能做到的。
“宋府的人可能没那么通情达理。”姜斓委婉地提了一嘴。
宋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什么事情损害宋府的名声,到时候姜斓也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到底是原身的亲大哥,姜斓能劝还是要劝一劝的。
“过几日宋府有个书会,我会跟着周淮一起去,若有机会我会通过宋盛去和她谈一谈。”姜鹤年如实说了自己的打算。
姜斓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莫名觉得宋秀兰应该不会见他。
二人一路往外走,出了小巷子就沿着东街继续往前,途经大理寺门口时,还在解马绳的时荣瞧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姜斓和姜鹤年都未发觉,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