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聊一聊？”
沈淮序似乎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在桂花树下坐下了，甚至还坐在姜斓常坐的那个摇椅上。
“好。”姜斓瞧他这样，也不好拒绝，顺势靠在他旁边的摇椅上。
“很舒服，怪不得常见你这么靠着。”沈淮序觉得有些新奇，这样的椅子在沈府或者大理寺他都没见过。
“沈大人要谈什么？”姜斓的声音闷闷的。
分明是他说要谈一谈的，现在他却一副已经完全放松下来，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沈家在京城瞧着风光显贵，但却是人人都盯着的一块肥肉。”沈淮序缓缓开口，“我们瞧着人人敬着，礼让着，但其实出一点错，就会被那些人拉下来。”
“嗯。”姜斓知道这些大家族有不少猫腻，但她不清楚沈淮序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
出于礼貌，她没有打断。
“所以我们沈家结亲，最不看重的便是门第，也最不敢看重门第。”
沈淮序侧头看向旁边的姜斓，“强强联合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而有可能造成灭顶之灾。”
“所以呢？”
“所以我娘那日并未有恶意，只是从下人口中得知阿福给你送冰的事情，以为……”沈淮序停顿几秒，眸子中多了些姜斓看不懂 的情绪，“你是我的意中人，便想着见一见，不想却引来了些误会。”
“……”姜斓忙移开视线，不敢同沈淮序对视。
被长着这样一张脸的帅哥看着，谁会不迷糊啊！
“姜小姐能否不要躲我？”沈淮序却没有因为姜斓移开目光而收回视线。
“我没有躲您，只是怕给您添麻烦。”姜斓没和他对视，顺势遮掩自己的心虚。
“是吗？”沈淮序审过那么多人，怎么会看不穿此刻姜斓的心思，但他却假装不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没躲我便好，姜小姐亦不会给我添什么麻烦。”
“若非要说添麻烦，应当是我给你添才是。”沈淮序见姜斓疑惑地望向自己，垂下眼眸似乎有难言之意。
往日犀利的眉眼皆变得柔和，垂下去的眼睛带着几分可怜，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带着些委屈。
姜斓哪里见他露出过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