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请罪,反而从密道过来找曹泰然。
“刚下朝这传言就流出去了,这不是摆明了下套让我们往里钻吗?”李鸿才本就因着提高盐价的事情,在百姓口中的口碑落到谷底,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怕是上街真的要人人喊打了。
以前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现在出门怕是真的要被人揍了。
“宫中什么反应?”曹泰然比他好些,许多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自然也要比他淡定一点。
“我没顾上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读书人堵在家门口了。”李鸿才真怕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悄悄从后门回府才得以避开。
“你这次为何这么慌?因为盐价的事情?”曹泰然的询问中带着几分试探,“不是已经找到借口解决了,我又不会真的查盐仓到底有多少盐,你慌什么?”
“我自然不是慌这件事情!”李鸿才神情有些激动,但还是努力克制,“现在外面不仅那些穷酸书生在说,其他百姓也在说,说咱们连陛下都能威胁!说陛下都奈何不了我们!这天下马上就要易主了!”
这样的话无论是谁说了又或者这个帽子被扣在谁头上都让人胆战心惊。
若不是李鸿才这会儿情绪上头,他是万万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只是贪财,想要更多的钱,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头顶上的那个位置不是他要的,他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所以才会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但曹泰然却表现得没那么抗拒,阴沉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跃跃欲试的亢奋。
他不可不像李鸿才那个蠢货!甘心一辈子做卑躬屈膝的奴才!他有朝一日也要站在众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