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得给年轻人一点成长的空间。他拿出了十分的耐心,提出了建议:“要不试试别往地上看,或者我帮你捂住眼睛?”
阿信抹了把脸,感觉有些丢人,含糊地说:“没事,我就随口一提,我们走吧。”
吐出那口黑血后,徐卫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精神不太好,时常陷入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
攀爬时阿信腾不出手去顾徐卫,万一徐卫手滑掉落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坚持用皮带把徐卫牢牢固定在身上。
他深呼一口气,握住铁杆,开始往上爬。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等通过天花板上的圆形通道口,他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豁口后的柱状通道笔直细长,每一级梯蹬都紧紧地固定在管道内壁上。管道直径足有数米,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轻松通过。管道的尽头隐没在黑暗中,手电光往上照去,也只能看见头顶漆黑一片。
随着攀爬的高度不断增加,越发感觉到空气稀薄。
狭窄幽长的空间形成了近乎密室的效果,四周的黑暗如同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在心底不断滋长的恐惧里,化身为无数双冰冷试图将他拉入深渊的手。
阿信双手紧紧地抓住梯蹬,感觉手心越来越滑,手臂打颤,小腿肚也有抽筋的阵势。
他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徐哥,我,我不行了……”
“别往下看!”徐卫厉声呵道。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进眼睛,阿信用力闭了闭眼。他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上面的梯蹬。
变故在这一刻发生。
他的脚一滑,手因汗水而松动。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补救的一脚踩空,身体瞬间向下坠去!
几乎在感受到失重的同时,徐卫反应神速,手臂肌肉瞬间紧绷,竟真让他抓住了一段梯蹬!
徐卫手臂青筋暴起,这一抓为阿信争取了时机,阿信手脚并用地勾住了最近的梯蹬,终于在徐卫力竭边缘稳住了身形。
阿信惊魂甫定,崩溃地溢出一声剧喘,“怎么办?我真的,我真的做不到啊!
徐卫没有安抚他,口吻严厉:“阿信,注意力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