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个月在她的生日的时候告诉她,告诉她我在攒钱,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不会再逃避了。只要是她再问出那个问题,再问一次!我都会对她说,我愿意的,当时我真的很高兴。但现在,现在!……”
身后传来一声近乎叹息的低语:“好小子,不是你的错。”
阿信手脚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所在的高度不断攀升。
头顶上的井盖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到顶了。
徐卫一手在后紧抓住梯蹬,另一手去帮阿信。
三只手撑住井盖边缘用力向外推去。井盖缓缓地移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终于露出圆形的洞口。
四周荒芜寂静,不远处的伫立着一栋黑影,是所废弃的学校。
他们竟然回到了那晚许双双遇害的地方。
漫天的黑幕点缀着零散的星星,徐卫卧在天幕下,身下是细密的草地。草梗扎在脸上,有些刺挠,痒痒的。那股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就儿时雨后田埂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很安心和安全。
他仿佛疲惫到了极致,轻轻闭上了眼睛。
阿信掩面,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还没呜咽几句,他哭声一滞,想起了什么,近乎慌乱地去摸身边人的呼吸,“救护车,救护车!”
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找手机,想起他们的背包早丢在了地道里,只能去推徐卫:“徐哥,徐哥你怎么样了!”
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身后响起窸窣的脚步声。阿信猝然弹起,把身后悄悄靠近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啊啊啊!”于小华尖叫着飞了起来,像只浑身炸毛的猫,色厉内荏地质问:“大半夜的哭坟呢!”
两人都被对方的反应吓得不轻。
阿信惊疑不定:“你谁啊?!鬼鬼祟祟干嘛呢?”
“你又谁啊?”于小华毫不客气地反问回去,忽然偏头瞥见地上血肉模糊的背影,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食指:
“那是怎么回事?”
“你……你……”
“你杀人了?”
【别的不说,这里确实有点意思。】王章眯眼对着光翻看自己的手心,光没有穿过,落下一片阴影。
【我本以为还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