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肢越来越多,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如果别人对你有所图,不是图人,那他们最想要的,无非是你身上‘最令人觊觎的东西’。】裴闻声话锋一转:【王章,你应该最清楚,研究所在你身上使出的各种招式吧?】
【比如说,我想他们一定尝试过,获取‘使徒’。】
王章声音带着一丝倨傲:【‘使徒’是生命树的赠予王的礼物,差遣万物,随心而驱,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染指的!几十年过去,哪怕我肉身尽毁,就凭研究所那群废物点心,还想从我手上拿走它?哼!痴人说梦!】
裴闻声微微眯起眼睛:【那他们用你的心脏做什么?】
王章顿住了。
裴闻声缓慢地说:【也许,他们没有拿到‘使徒’,但他们可能已经拿到了别的什么东西,用另一种方式。】
走道尽头,一扇门大敞着,一个身穿白色外袍的研究员倒在门边。
裴闻声用脚尖轻轻一挑,将那人的身体翻了过来。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正是研究所的那个倒霉的王秋博士。
然而,此时的王秋早已没了气息,半边脸被啃食得血肉模糊,眼睛却还睁着,瞳孔中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
踏入石室的瞬间,一股冷冽的风迎面扑来。
房里立着数个巨大的营养罐,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粘稠液体。
罐子里的人身上插着各种管线,这些管线从罐底延伸出来,正在源源不断地向营养罐中输送着营养液和氧气,维持着罐中人的生命。
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根软管,白光在其中流动,散发出精纯的能量波动。
赌场从无数个赌徒手里抽走的场,从钱庄顶部的圆球顺着软管输送到这里,尽数供给了罐里双眼紧闭的人。
石室一侧有个耳室,耳室门扇被轰碎了半边,从耳室到大门一路过来,青铜灯具被撞翻在地,显然是经过一场激斗。
面前的营养罐中,里面的人面容平静,仿佛在沉睡。他的皮肤在营养液中显得异常苍白,透过玻璃罐,可以看到胸膛在微弱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满罐子的固灵液,真是大手笔。】王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这不鸣城的固灵液,得有一半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