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孩接过粥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烫吗?”江簌簌温柔地问。
小女孩摇摇头,露出了一个笑。
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婴儿,焦急地对江簌簌说:“求求您,也给我孩子一口粥吧,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江簌簌连忙盛了一碗粥,递给妇人:“快喂给孩子吃吧。”
妇人接过粥碗:“谢谢,谢谢……”
她用勺子舀起一小勺粥,轻轻地喂给怀里的婴儿。
婴儿吃了几口,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施粥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群从泰州逃难出来的灾民。
“老乡,你们这是从泰州来的?”江簌簌问。
老者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唉,别提了,我们是从泰州逃出来的。”
“泰州不是有三皇子赈灾吗?怎么还会……”江簌簌不解。
老者苦笑一声:“赈灾?哼,那三皇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带来的那些官员,个个贪得无厌,克扣粮食和药材,我们这些灾民根本就分不到多少。”
另一个灾民愤愤不平地说:“可不是嘛!他们还用一些以次充好的药材给我们治病,害死了不少人呢!”
“什么?!”江簌簌和沈祁翊闻言大变。
“我娘就是被那些庸医给治死的!”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哭,“他们说我娘得了瘟疫,要隔离治疗,结果把我娘关在一个破屋子里,活活饿死了!”
“还有我爹,他只是受了点风寒,那些庸医却给他开了虎狼之药,结果……”一个壮汉哽咽着,说不下去。
灾民们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本以为回到家乡能过上安稳日子,谁知田地都被当地的官员私自瓜分了,我们现在沦为流民,无处可去啊!”老者悲叹。
“这群狗官,简直丧尽天良!”
沈祁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冲动,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
夜幕降临,江簌簌和沈祁翊找了一处破庙落脚。
庙里阴暗潮湿,四处漏风,但总比露宿街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