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心在颤抖,梓婋的话就像一把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心脏,他的理想被梓婋剥去雄心壮志的外衣,展露出依附岑氏势力的本来面目,疼,羞,无地自容。
“阿婋,你与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多话做什么?照我的性子,刚才下船的时候,就打发走了,还留在身边添堵吗?”沈娉婷走进来,也不知道在门外看到听到多少。
梓婋站起身引沈娉婷入座:“我何尝有这个闲工夫去给他讲这些道理,只不过他是阿兄亲派的,在绕水山庄的时候,岑二哥也颇为照顾我,投桃报李,总要还了一份情义。”
沈娉婷嗤笑道:“你倒是想着还情义,报答岑洛川的救命之恩,可你看看人家的狗腿子,根本不在乎,根本不搭理你。你呀,一腔热情往水里一泼,我都要笑话你了。”
岑四听了这姐俩的话,这一红一白唱的,他听在耳朵里,品在嘴里,字字句句都在点他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如何受得住此等讥笑,他那如枣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蠕动了一下,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定,扑地一声跪在梓婋跟前。
梓婋被他的举动一惊,急忙站起来:“岑四哥,你这是何意?”
“小姐的话,岑四牢记在心。”说完磕了个头就翻身出去了。
书意上前一步想喊住他,但岑四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梓婋拦住书意道:“算了,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他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怎样走出迷宫。你们不必整理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去!”
书意奇怪地问道:“去哪儿?”
“当然是去换房了。十两银子一天,还当真住下去啊!”梓婋对着姐妹俩摇摇头嘟着嘴道。
“先换个便宜房间住两天,再去找这街上的牙行,赁一处院子吧!十两银子一天,住个四五日都可以在这城里租一套好好的大院了。”沈娉婷到底是当过掌家人,知道这市面的行情。
梓婋点点头道:“细水流长,还是得精打细算,走吧!”
“咬,咬,咬!”
“好,好!”
“上!好啊!”
“哎呀!”兴奋地叫喊声,失落的叹息声在四面楼清雅的大堂中炸开了花,把原本风雅十足的气氛都给破坏掉了。
梓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