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说?让你世伯好好看!你给坐着!”
言旺立马上前给钱一凡续了一点茶水,安抚道:“公子稍安勿躁。老爷也是重视钱府的事,所以才看的这么仔细。”
钱一凡杯中的水又接连着续了两回,言铿修才啪地一声合上了账册,轻轻地抛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后,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封面,神情晦涩不明:“钱兄,这把火,等于伤了钱氏的根了。”
钱兆亮面色痛苦难掩:“言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腆着脸面来找你,我实在是”
言铿修站起身,原地来回踱步,思考着,权衡着,站定后对钱兆亮父子道:“钱兄,现在补仓或者不补仓,均是亏,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了。既如此,钱兄,不如就壮士断腕吧!你们亲自上门,一家一家地退订,该赔多少赔多少,至少先把名声保住。钱这方面,我们在商言商,可以去我言氏银号借贷,利息的话,就一分,明年立春后,开始计息,如何?”
钱兆亮其实来之前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现在言铿修主动提出来,自然是感激涕零,握住言铿修的手道:“言兄,多谢,多谢!你这是在救我整个钱氏的命啊!”
钱一凡愤愤道:“我一定要抓住害我钱氏的歹人,不弄死他,我誓不罢休!”
言铿修问道:“官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钱兆亮道:“苏大人亲自大人查案,目前基本排除那两个乞丐是蓄意纵火。护院家丁里目前还在审,另外还在查找火油的来源。毕竟满布主仓的火油量不小,普通人家是不需要购买这么多火油的。这条线索应该比较好查。”
言铿修看了看一边满脸恨意的钱一凡,问道:“一凡是有什么怀疑对象?”
钱一凡立马竹筒倒豆子地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我觉得肯定是她,否则谁和我们家有这么大的仇,一把火断我钱氏命脉?”
言铿修当初是默认梓婋的劣等米计划的,在这场计划中,言氏也是吃到好处的。言铿修同样也是知道钱一凡在里面的手脚的,当初没有发作,而是放纵钱一凡一步步陷进去,也是为了给这个未来的女婿一点教训,让他磨磨性子。谁知道钱一凡陷的这么深,还做出了城外追杀围剿的恶事。若真的是梓婋谋划的这把火,那也是说得通。但是现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