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仓的损失搞的心烦意乱,完全没了往日的镇静。一巴掌下去,钱一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爹,猩红的眼眸闪着不可思议的光,似乎在说:爹,你怎么可以打我?
钱兆亮压低声音,目光闪烁,瞪着双眼,含着深意,怒道:“这里是言府!”
钱一凡顿时一愣,脑子里似有一丝清明,看看自己爹,看看言铿修,再看看站在台阶下的梓婋,被怒火冲的失了章法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爹的眼睛,从迟疑到肯定:“是,爹,我,我明白!”说完就不再作声。
这边梓婋在言铿修发了话后,就带着书意径直离开。刘氏见场面缓解,也跟言铿修告辞,追着梓婋走了。
言旺觑了一眼言铿修的神色,思忖了一下,先低声吩咐了言平:“去,请府医过来给钱公子治伤。”
言平得令离开后,言旺靠近言铿修,轻声道:“老爷,先安置一下钱公子吧!血流这么多,怕伤及筋骨就不好了。”
言铿修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钱一凡,道:“去里间吧!”
钱一凡此时冷静下来,听话地跟在言铿修和钱兆亮身后进了屋子。
“世伯,是我冲动了!”钱一凡认错极快,他读懂了刚才他爹眼中的深意和隐忍,今日言世伯肯开口帮扶,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若不是和言氏有婚约在,依照言铿修大商人的果决和利弊权衡,他们父子估计连言氏的门都摸不到。
言铿修不辩喜怒,只是道:“一凡,你的性子得好好磨磨了,做事不可如此冲动。这个岑洛云,假以时日,将会是言氏最大的对手。钱兄,这段时间,你们父子不要再招惹她,先把下游店铺和客户安抚好。钱氏布业,毁了不要紧,东山再起会有时,但若是堕了名声,那才是彻底完了。”
钱兆亮父子点头称是。后续府医也到了,放下药箱给钱一凡治伤,仔细观察对钱一凡道:“公子忍忍,你这伤口太深了,普通的包扎没有效果,我得下针给你缝上。这是麻沸散,你兑在水里,饮下,可缓解一会儿的缝针之痛。”
府医手脚麻利地兑好麻沸散的水,递给钱一凡喝下,又从药箱里拿出各种工具,准备缝合。在确认麻沸散起效后,就开始下针,钱一凡和钱兆亮都不忍上眼看,都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