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见潘神医一眼就点出了她女子的身份,于是也不再做男儿姿态,朝潘神医恭敬地行了一个女子福礼:“潘神医慧眼如炬,我确实是女子,只因出门在外,男子身份便利,故一直做男儿装扮。”
潘神医上下打量了一下梓婋,捻着胡须赞道:“岑老板前段时间出售平价米,解了民众饥荒,老夫亦有耳闻,没想到却是位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梓婋谦虚道:“潘神医谬赞。行大义之事,不分男女。岑某只是做了该做的。”
眼见潘神医和梓婋就此唠上磕了,钱兆亮又开始心下慌了一慌,急忙道:“岑洛云,如今有潘神医佐证,你还有何话好说?方李氏的证言还不够定你的罪吗?”
梓婋闻言,一个眼神都未给钱兆亮,彷佛他就是一个小丑。梓婋对张如彦拱手道:“张大人,你觉得方李氏的证言可以定我的罪吗?”
张如彦此时额头已然出汗,他不敢应梓婋的声,而是有点慌地对钱兆亮道:“钱兆亮,公堂之上,定罪与否不是你说了算。方李氏的证言即便是真,也不能证实岑洛云和方永昌就是纵火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证实?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看到了他们两个接触,看到了他出现在案发现场,看到了岑洛云半夜私会方永昌。大人,我钱氏的大部分生意可是都落入岑洛云之手了啊!这么多的人证,这么明显的动机,为何还不能定罪?”钱兆亮此时有点崩溃,多日来四方奔走,要收集岑洛云和方永昌合谋放火的证据,要救儿子,要到处借债赔偿货款,也要登门道歉无法按时供货,家里老母老妻日日忧心哭泣,他自己也是压力巨大。
钱兆亮已经不年轻了,多日的殚精竭虑,不仅仅是让他身心俱疲,也让他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情绪激动地质问着张如彦,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眼睛里此刻甚至充盈着泪光,悲愤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见到钱兆亮如此,张如彦也是不落忍,不由地和声安抚道:“钱老爷,钱老爷,你不要激动。公堂之上,不是菜市场,我们这不是在审着嘛!”
见到张如彦有和稀泥的迹象,梓婋甚觉不好:“大人,律法之下,不是谁弱谁有理,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