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父母报仇也不会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年。于是他狠狠地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一脚踢开钱兆亮,扶着梓婋扬长而去。
钱兆亮倒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方岑二人离开的背影,却也无可奈何。跟在钱兆亮身边的家仆,扶起自家的老爷,也悲愤不堪,带着哭腔道:“老爷,我们再去求求太太的嫡姐,好歹是姐妹,姨太太不会见死不救的。或者我们再去找找言老爷,咱们家和言氏的亲事还在,言老爷不会不管少爷的。”
钱兆亮闻言,沮丧地道:“只怕不日言氏就会着媒人上门退亲了。姨太太那边,指望不上啊!一个月前,姨姐夫传信来,姨姐病入膏肓,已然是在熬灯油了。且姨姐一向不得姨姐夫的喜爱,只怕这条路是不通的。唉,老天爷呀,我钱氏是造了什么孽,你要如此惩罚我钱氏啊!”对天喊完,一口气突然就堵在了嗓子眼,眼看着人要仰天倒下,家仆赶紧扶住他,不住地给他抚摸着胸口,给他顺气:“老爷,老爷,你坚持住啊!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叫老太太和太太怎么办?少爷怎么办?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在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找找其他人。”
钱兆亮被家仆一顿顺气,这口气就吊上来了,他听了家仆的说辞,泪流满面的叹道:“不中用,不中用。墙倒众人推啊!墙倒众人推啊!”在声声地哀叹中,家仆搀扶着瞬间老了十岁的钱兆亮慢慢地向钱府走去。
这边梓婋没有去巡警营,方永昌将她送到明采轩后,吩咐书意多加注意后,就去潘神医的医馆给梓婋抓药去了。书意在梓婋的授意下,派了张齐去巡警营跟沈娉婷说一声。
梓婋坐在明采轩大堂靠窗户地位置,低头想了想,扯扯身边的书意,示意她拿纸笔给她。书意拿过纸笔后,梓婋在纸上如斯写道:“去外面打听一下楚王的事。”
书意不解,问道:“楚王?姐姐怎么会想到打听他?”
梓婋继续奋笔疾书:“今日在堂上,审判僵持不决,好在楚王派人前来给张如彦施压,这才解了僵局。楚王派的人是笑尘,笑尘是楚轶的书童。那么楚轶就是楚王了。一开始楚轶是以学子的身份和我认识的。现在他变成楚王了,我得先知道知道他的相关信息,日后可能有用处。”
书意点头道:“好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