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氏和梓娀拉住,但是身子还一直朝言铿修那边奔:“言老二,你赔我昭儿的腿,你赔我昭儿的腿!仙鹤草再怎么亏,有你儿子的一条腿重要吗?你眼睛里就那点子钱了,是不是?”
言铿修任由单姨娘捂着伤口,一言不发,满眼愧疚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梓昭。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老太爷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陈氏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立马顿住,回头看到被人搀扶着进来的言仲正,立马甩开刘氏和梓娀,扑倒在言仲正面前,哭喊着:“爹,你要给昭儿做主啊!他才二十岁,以后就要变成一个瘸子了!爹啊!”
言仲正弯腰低头,亲自伸手拉着陈氏:“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让我先看看我孙子怎么样了。”
陈氏听话地让开,引着言仲正到了床边,只见趴卧在床上的梓昭,昏迷无知觉,气若游丝,下半身鲜红一片,秦大夫在收尾,一点点地在擦拭着,很快就染红了一盆清水。
“昭儿?昭儿!”言仲正试着喊了几声,但是梓昭都没有反应,“这,这”言仲正说话都哆嗦起来。
秦大夫安抚道:“老太爷安心,大少爷性命无碍。只是下半身伤的太重,疼死过去了。”
“刚才二太太说瘸子是什么意思?”言仲正听到梓昭性命无忧,稍稍松了一口气,继而关心起梓昭的状况来。
秦大夫又把梓昭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下,言仲正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爹!”哭闹的钗发凌乱的陈氏上前,双眼含着无限地期望。
言仲正对她抬抬手,以示安抚:“我来之前就听说了缘由了。老二,这次你做的过分了。”
言铿修此时似乎才回过神来,垂着头在老父亲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蠕动着嘴唇,艰涩地开口道:“爹,惊动你的大驾,实在是不孝。儿子我”
言仲正看着四十多的儿子,又想起了当年的老大,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道:“去找潘神医来给昭儿瞧瞧,尽量保住昭儿的腿。货款的事,亏了多少,老头子我来补。家里太平才能合家安康,为了一点钱吵吵闹闹的,再富贵的家族都得败落。”
“爹,儿子不是舍不得那些亏掉的货款,儿子是痛恨昭儿的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