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了吗?”梓婋冷漠地道,“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吗?”
说完便不再管洛川是否坐下,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岑洛川,你于江中救我,我以全力助你夺得家主之位;你岑氏以身份和财帛助我北上复仇,我以全部身家保住岑氏在江北的据点;我在应天扩充生意,所赚所得,皆分一半入岑氏公账,剩下的一半,我还会和沈姐姐对半分,而沈姐姐的一切日后也全部是小煜的,等于我有四分之三的利润,是全部入了岑氏的公账。阿兄,作为岑氏的义女,我想我做的可以担得起尽职尽分这四个字了。”梓婋神情淡漠,细数自己和岑氏的关系时,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故事,而是在陈述别的人故事一样,清醒又冷酷。
但是就是这份清醒和冷酷,让洛川感到心痛如刀绞。
“阿婋!”洛川痛苦地开口,“我并非想携恩求报”
梓婋抬手举掌,再一次打断洛川的话:“阿兄,你我的关系,我从未想过有什么改变,你我可以是互相将背后交托对方的至交,却无法做面对面相拥的情人。其中原因,你可知晓?”
洛川带着哽咽的声调道:“是因为我的母亲”
“夫人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岑夫人心高气傲,她的前半辈子,被义父和沈姐姐的母亲伤过,后半辈子又被沈姐姐的所作所为伤害,你觉得岑夫人会同意一个和沈姐姐有着差不多身世和性子的人,再做一回她的儿媳吗?”梓婋耐心地给洛川分析道,“二嫂嫂骄纵,除了家世,其他方面在夫人的眼里,简直一无是处。唯一能给她添一个合心合意的儿媳妇的,就只剩下你了。你觉得她能轻易同意我们两个?”
“再者,夫人一直希望你能撑起岑家,维持住岑氏的富贵甚至为岑氏的商业帝国开疆拓土,她要的儿媳,是一位能为你执掌内、宅稳定后方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野心如我,沉迷商贾,日后恐会压你一头,掌控岑氏的媳妇。慈母之心,你能懂吗?”梓婋继续发问。
“你说这么多,还是因为我母亲的原因。那你自己的呢?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的情义吗?楚轶,楚轶到底哪里好!”洛川还是不甘心。
“阿兄,你还是不明白这声阿兄的意思吗?”梓婋无奈,“我跟你直说,也并非我托大自夸,